公子鸽

[Licht/8:00]你会变成天使吗？（4-8）

上一棒@麻兔 ，下一棒 @残血赋归鸿 

总一总无差，接6点的文。这是上文～ 

4

那，那间店铺又是谁的呢？还是说那两个字并不是真壁？又或者只是一个单纯的商店名字？

亦或者那个看不见的孩子只是我的个人幻觉？

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在总士脑海里被一条条列出，急需得到进一步的验证。

他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询问，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声响，他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他的父亲走到了他身旁。

 

还未等总士犹豫着要不要接着询问，羽佐间翔子就轻声说道：“虽然说没有姓氏为真壁的人家，但是在我们岛上，最值得赞颂的神迹就是真壁因子。”

 

总士听到了身旁骤然粗重的呼吸声。

 

“我们都很感激它。”

 

真壁因子......这个词语在他舌尖徘徊缠绕，仿佛能在唇齿间品尝到其中携带的铁锈味。听起来就像是以人名命名的生物制品，大概率是贡献者或者研发者的名字，这毫无疑问是指向那位孩子的重要线索。

但更值得的注意的是.....

总士从眼角余光看向他的父亲皆成公藏，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时却眼瞳赤红，鼻翼剧烈地翕动，就像一头燥怒的狮子。

 

父亲他，知道「真壁因子」？或者说他知道「真壁」？

难道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皆成公藏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很快放缓了呼吸，将外放的情绪收敛，背过身向后走去了。

这一切发生得隐秘而迅速，柜台后的两位女孩什么都没有发觉，她们仿佛完全沉浸在「真壁因子」中，像是传教士虔诚地向愚民布道。

"「真壁因子」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在拥有了「真壁因子」后，我们才有了对抗恶魔的能力，让我们得以存活下来。"

"你们在今天注册成为「临时岛民」，也将拥有了解「真壁因子」的权利，在进入「尼伯龙根」之后，将会专业人士为你们更详细地讲解。"

柜台后的两位女孩微笑地向他讲述着，她们一唱一和，笑容甜美而幸福，上弯的嘴角弧度像刻度尺度量出的标准而虚假。

 

就像触发了关键词的机器人。

 

总士感到有些诡异，但是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线索，便不再多言，低头将剩下的资料快速填完，将平板归还给了远见真矢。

 

真矢接过平板，她已经收敛了笑容，唇线抿得笔直，仿佛刚刚露出一脸梦幻笑容的不是她似的，她垂下头检阅着荧屏上跃动的数据，神色漠然。翔子也坐回了木椅上，脸色苍白地靠在背后的墙壁上。

5

校对入岛资料这种事情都交给小孩处理……吗？

趁着真矢和翔子在校对数据的时间，总士再次环视了这间朴素的木屋。

这里与其说是办事大厅不如说是一间布置温馨的海边餐厅。

午后的阳光透过整面的落地窗铺撒在摆放整齐的桌椅上，餐盘整齐地摆在两位女孩身后的橱柜中。

她们面前的柜台，不，也许称为吧台比较合适，上方悬挂着玻璃制的高脚杯，折射出钻石般的光辉。吧台一角做成了透明的展示柜，看起来十分可口的甜点整齐地码在其中。

“哧噜哧噜”，堪称粗犷的吸管吮吸声在安静的餐厅响起。总士寻声望去，在楼梯旁的餐桌，一位留着寸头身着黑色背心的中年大叔正端着一个杯沿插着柠檬片的精致玻璃杯，带着厚茧的粗糙双手小心地捏着杯子，低着头将见底的果汁吸溜地声声作响。

这大约有500毫升容量的杯子被他双臂鼓胀的肌肉承托得小巧可爱。

还未等总士再仔细看看，这位大叔已经警惕地抬起头，向他看来。

对视线如此的敏锐，再加上指腹特殊位置的茧子，大概率是常用枪械的人，可能是在这里负责警备的人员。总士合理推测。

就这一会，大叔的眼神已经愈发不善，手臂肌肉隆起，总士感觉他随时都要把那脆弱的杯子当成投掷物，来清除一些可疑人物，比如他。

总士默默地将视线挪走了，他看向别处。

餐厅四处的桌椅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享用下午茶的客人，有看着像学生模样的孩子拥挤在一块分食着小蛋糕，也有穿着工装的年轻男女风卷残云地吃着正餐，仿佛这里就是个正常的餐厅一般，但总士可以明显感觉到其中的违和感，比如孩子脸上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吃饭的成年人身上带着难以忽视的训练痕迹。

又比如如果将这间装饰精致的茶餐厅，换成部队食堂的话，似乎一切将变得更加合理。

这太可疑了......

作为一个小岛的接待处，设置如此隐蔽，甚至连客人都是伪装的，那这座小岛想必隐藏着许多不可示人的秘密。

总士几乎对这座小岛一无所知，他仅仅知道，这座岛屿在地图上毫无踪迹，而他的父亲不远千里来到这座“不存在的小岛”上，除了执行任务，更是为了寻找一位旧友。而在他父亲获得的稀少线索中，有这么一条：外来者想要获得岛民资格，需未满16周岁或携带一位未满14周岁的儿童。

这条规则奇怪又可疑，稍稍一想便感觉其中充满了设置者的恶意。

16岁正是冲动而无畏的年纪，只需稍稍鼓动一下，便可以凭借一腔热血去做任何事情。

而携带一位未满14周岁的儿童，更是赤裸裸地将目的放到了明面上，借由儿童去控制大人，或者是以儿童去测试成人的忠诚性。

总士从小的教育令他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切，而他所能想到的，他的父亲自然也能想到。

这是一个秘密的任务，因此总士也不知道，他的父亲究竟是测试了多少位孩子后或者压根就没有测试过其他的孩子，才向他提出了请求。

只是在一个深夜，在他将要入睡时，他的父亲敲开了他的房门，他的身上还穿着制服，带着近乎呛鼻的烟味走到了总士床边。

昏黄的床头灯下，总士看不清皆成公藏的表情。

他的父亲沉默地将一张鲜红的指令牌递给了他。

令牌硬质的边角磕在总士的掌心，冰冷而坚硬，激起他一阵战栗。但他没有迟疑地接过这张意义不详的指令，在暗淡的灯光下，快速地阅览着。

在寂静中，皆成公藏声音有些沙哑，“这是个秘密任务，目前暂定的人选是你。”

在把文件给出去后，皆城公藏两手空空，向来谈吐自如的他，此时竟感觉有些无措。

他习惯性地将右手探进口袋摸烟，却只摸到了一个空壳，他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纸盒锐利的尖角，直到变成带着些毛绒的钝角。

温暖的灯光将总士笼罩其中，他正低着头细细地阅读着。

皆城公藏置身于黑暗中，他从未如此鲜明地感受到道，他就像这片暗色，无声无息地蚕食着总士周身，将他逼迫进窄小的光圈，而此时他还要冷硬地将他从最后的安全区中扯出，以父亲的权威和上级的压力逼迫总士与他一同踏入危险的黑暗中。

但他也还应该是个父亲。

“总士，这只是一个暂定的人选，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皆城公藏未尽的话咽在喉头，又陷入了沉寂中。

口袋里的烟盒已经被揉搓得七零八落，皆城公藏比任何人都清楚红色指令的意义，说是暂定，但实际上已经是最终结果，总士同样也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聪明。

但是，只要总士不愿意，他将尽全力去争取...

“父亲，另外一个人选是你吗？“总士抬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眼。

那双紫色的眼眸带着热诚和坚毅，像是通透的星光蓝宝石，有耀眼的星芒在其中闪闪发光。

在这昏暗的室内，像是最亮的光源，直照人心。

“是的。”皆成公藏眨眨有些酸涩的双眼，他肯定了总士的猜测。

“好的，那我了解了。”说着他掀开被褥，翻身下床，面对皆成公藏站定。

少年人纤细的身子站得笔挺，他抬手行了个标准的礼，郑重说道：

“皆城总士，接受指令！”

皆城总士是个天才，但也是个未满12岁的孩子，他渴望于他人认同他的能力，也有着少年的无畏。

他甚至还带着隐隐的兴奋，就像是训练有素的战士渴望一场实战。

6

这座岛曾经是隶属于基地的秘密研究所，在7年前与基地逐步地失去了联系，不论基地派出了多少前往探查，都无功而返，而传闻中即将大获成功的实验成果也随着岛屿一起完全消失于地图上。

就连他的父亲，在基地称得上位高权重的副主席，竟也对此一无所知。

这座岛究竟是在研究什么呢？是有多么具有诱惑力的实验成果值得他们做出这种近乎背叛的行为。

是所谓的“真壁因子”吗？

还是“他”？

 

总士的视线停滞在浅紫色的落地窗边，名为真壁的孩子此时正踮着脚坐在无人的餐桌边，托腮望向窗外。

窗外是低矮的围栏，延绵的沙滩和无垠的大海，以及蓝天白云，一切都美好而普通。

这有什么值得他看的这么专注？

总士正困惑着，真壁却已经发现了他的注视，他欣喜地向他挥挥手，稍稍一蹬跳下椅子。

“皆城总士！”

真壁准确地喊出了他的全名，总士看到他带着些雀跃地向他小跑过来。

还未等总士思考出要如何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与这位不存在的孩子交流（套话）时。

 

毫无征兆的，奔跑的孩子突然一个趔趄直接扑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下一刻，真壁就像是化为泡沫的小美人鱼，无声地消融在空气中。

 

“咚。“

一声闷响传来，皆城公藏侧身看过来，是总士后退了一步磕到了柜台。

“小心些。”他难得嘱咐道，在这个岛上可能处处都存在着未知的危险。

“好的，父亲。“总士低声应道，他又后退了一步，远离了落地窗的位置。

 

“你好，皆城公藏和皆城总士，”未等太久，女孩没什么波澜的声音响起，“这边的数据已经核对完成，请走这边上二楼。”真矢伸手指向柜台右侧的楼梯，示意他们上楼。

真矢和翔子仍站在柜台后没有其他动作，看来这是要他们自己走的意思。

 

“好的，麻烦你们了。”皆城公藏率先向那座普通的楼梯走去。

总士礼貌地向她们两位点点头，便紧随跟上他的父亲。

还未到楼梯口，那位穿着背心的壮硕大叔将杯子往桌上一嗑，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两位，”他活动了一下肩膀，“接下来，由我给你们带路。”

他见皆城公藏下意识地将总士护在身后，嗤笑一声，“别担心，我就是个普通的引路人罢了。”

他转身先踏上了楼梯，将后背大大咧咧地展示在他们面前。

“真正厉害的可是大小姐他们。”他嘟嘟囔囔道，在走到楼梯转角时，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两位客人已经识趣地跟上来了，他才悠悠晃晃地接着往上走。

 

二楼与普通餐厅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一半是员工区域，另一半是供聚餐使用的圆桌餐区。

总士有些浑浑噩噩地走着，虽然他优秀的大脑令他记住了周边的一切细节，行动如常，但是他的脑海中仍在一遍遍的回放着真壁消失的一幕。

一个能跑能跳、年纪相仿的孩子在他的面前，突然地，痛苦地，如雪般消融。

正常人的反应会是怎么样？

总士不知道，他只感觉浑身冰寒，如坠冰窟。

可以说他是自私，也可能是他缺乏同理心，在目睹这一幕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为这个孩子的消逝而感到悲伤，而是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在空气中无声无息消失的孩子。

少年的热血在现实的残酷下，轻易地散尽了热度。

 

“两位客人，接下来就带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岛。”带路的大叔在一扇平平无奇的灰色仓储门前停下，门边设置着一个巴掌大的电子锁，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员工后门，然后他从背心上掏出了一张挂脖的磁卡，在电子锁上刷了一下。

更像搬货大叔进入仓库了。

接着是扫描虹膜，识别掌纹，一步步与日常的环境脱离。

随着清脆的一声电子音，看起来像侧开门的灰门沉重地向上升去，露出了门后充满科技感的走道。

苍白的灯光打在金属质的通道上，在防滑的地面上折射出雾蒙蒙的光。

除此之外，空荡荡的，没有严防把守的保卫，两侧也没有房间，只有不断延伸的前路，不只通往何方。

“两位，请随我来。”带路的男子将工牌塞回了背心里，率先踏了进去。

皆城公藏紧随其后。

总士的步子却有些迟滞。

面前的通道仿佛与普通研究所里的过道无异，但是，他似乎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空空荡荡的走道里，细小的荧光从隐蔽的缝隙中浮出，慢慢悠悠地上浮着，直到将整个空间充盈。

总士揉了揉眼，再次向前看去，面前又是正常的走道，两位成年人已经走了进去，没有意外发生。

又是我的幻觉吗？

总士谨慎地踩上了金属制的地面，地面和墙壁严丝合缝，没有任何气孔可以释放可疑的颗粒，向前看去，两人的身影也清晰可见，难道真的是错觉吗？

 

通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长，也许是颜色与空间结构导致的视觉误差令人感到漫长无比，实际上，他们只在其中行走了不到5分钟便走完了，道路尽头是一座电梯。

领路的男子又掏出了那张工牌，在矗立在面前的控制面板上轻轻一碰。

“欢迎回来，沟口恭介。”温和的男声在寂静的空间突然响起。

总士理智上知道这就是普通的电子通报声，但在连连的异样下，他还是被这声音惊地打了个颤。

他从皆城公藏身后探出头，向发声出看去。

只是一个普通的电子面板。

“请问您要去往哪里？”那温和的男声再度响起。

大概名为“沟口”的男人没有回答“他”，他背对着他们在面板上手动操作，结实的后背将操作屏挡的严严实实。

这不奇怪，毕竟他们是陌生的外来者。

奇怪的是，总士又看到了那些星星点点的光亮。

几乎是在那个播报男声响起的同时，那些幽幽的荧光就浮现出来，如繁星般充满了整个空间上方。

皆城公藏和沟口两个人对漂浮在他们头上的荧光毫无所觉。

 

又是只有我能看到？

这对唯物主义的忠实拥护者来说并不友好，自从来到这个岛上，难以解释的异象接连不断，这还仅仅只是岛的表面。

 

电梯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不同于普通的客梯采用的方形结构，这座电梯呈现胶囊状，总士勉强辨别出其内壁采用了高强度的材料，但其他的，他看不到。

 

因为，整座电梯内部都充盈了那些荧光颗粒！

 

总士克制住了后退的脚步。

在探索的道路上，牺牲是正常的。

他对自己打气道。

 

先进去电梯的，他的父亲，和那位沟口大叔，已经被那些颗粒笼罩地模糊不清。

总士咬咬牙，抬脚迈入了电梯。

 

“咚！”的一声，电梯门在他面前如斩首般有力地闭合了。

 

从来理性的总士，第一次有了第六感。

 

他将再也不能回到正常生活中了。

或者说，他可能没法离开这个岛了。

 

他闭上了眼，享受起电梯快速下落的失重感。

 

7

经历了相对漫长的下落，电梯终于抵达了终点。

电梯门外仍然是苍白的灯光和金属色的通道，但不同的是，门外已经有一群身穿相似制服的人员在等待了。

为首的是一位金发的中年男子，他的制服外披着一件整洁的白大褂，比起首领，他更像是一位研究员。

“欢迎光临，皆城将军，久仰大名。”他笑容灿烂，近乎热切地迎了上来，似乎下一刻就和皆城公藏来一个结实的拥抱。

“你好，巴特兰先生，不知道现在该称呼你为巴特兰研究员还是巴特兰所长，亦或是其他？“皆城公藏脸上也挂上了虚假的笑容，赶在对方贴上来前，迅捷地向他伸出了手。

巴特兰止住了脚步，双手和皆城公藏紧紧相握。

“不敢当，不敢当，将军还是称呼我为光弘便可。”

“想必这位就是令郎吧？”光弘·巴特蓝看到总士的瞬间，笑容变得愈发夸张，眼神中喜悦近乎要溢出来，“果然虎父无犬子啊，令郎小小年纪就是一表人才。”

 

因为父亲的缘故，总士接受过不少人的恭维和示好，但没有一个人像面前这位巴特兰先生一样，令他感到毛骨悚然，他的视线就像是在用餐前对猎物一寸寸舔舐，思考着先从哪个部位下口，能让他用餐愉快。

总士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公事公办地回答道，”你好，巴特兰先生。“

他面无表情地站着，一步也不挪动，想必这位殷勤的成年人也不会介意小孩子的失礼。

“你好啊，你好啊，皆城君。”

光弘·巴特蓝自然是不在意的，他的视线在总士身上流连几番后，才恋恋不舍地挪开。

“皆城将军，想必你也对我们的研究略有耳闻，我们现在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说道研究，光弘更是难掩喜色，“这里不大方便聊天，劳烦将军来这边的会议室，我们可以更加深入的聊聊现在的实验成果。”光弘伸手就想去揽皆城公藏的肩膀，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后，这位兴奋上头的研究员也不尴尬，带着公藏就往前走去。

 

“巴特蓝所长，我看皆城君随他父亲一路颠簸到这里，这对孩子来说有些过于辛苦了，不如我先安排他去房间里休息吧。“眼见着巴特蓝要走，沟口却突然开了口。

 

光弘·巴特蓝正想与公藏畅聊他的研究，此时被打断，还是要将总士带走，顿时面露不虞。

 

这对孩子的健康也不好，他现在需要休息来恢复状态。”沟口见状，补充道。

 

光弘闻言，表情犹豫，思索了一会才点头同意，“小孩子确实是要多休息，而且听大人们聊天可能对皆城君来说会很无聊。”

“那就这样，皆城君，你就先和我走，我带你去房间休息。”沟口见领导首肯，便伸手搭上总士的肩，带着他往反方向走。

 

“等会，”皆成公藏快步走过来，他蹲下身，生疏地给了总士一个拥抱，又重点摸了摸他的右耳，“有事要及时联系我，我们待会见，总士。”

也不等总士的回应，皆成公藏便站起身，“光弘，我们先走吧。”

 

总士摸了摸被抚摸过的右耳，看着父亲和那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心下了然，兵分两路，任务开始了。

总士转身，自觉地跟上沟口的脚步，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叔出于什么样的想法要将他和父亲分开，但是这是个机会，可以探索到更多。

他右耳中植入的微型联络器已经开始正常工作，从现在起他可以随时与父亲进行联络。

他拨弄了一下扣在脖颈上的chocker，虚伪地调整了一下方向，实际上打开了隐藏其中的摄像头，开始录像。

 

总士不善与人闲聊沟通，这位沟口大叔一路上也一声不吭，竟真的只是把他带到了一个独立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配套设施一应俱全，除了床小了些，和外面酒店的单人间相差无几，除了独立卫浴，甚至还有一座自动售卖机，里面摆满了不知名的饮料和各种小零食。

 

“这是你的房卡，”沟口将一张卡片递给总士，“过几天去录个指纹，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自助机里的东西随便取，也是刷这张卡就可以。”

“噢，你是外面来的，可能不知道，那个瓶子里的是营养液，管饱的，什么口味都有，不过有时间还是去食堂吃吧，这玩意儿喝多了反胃。”沟口对营养液显然深恶痛绝。

“浴室也在这里面，热水器会用不？”

见总士点点头，他又指了一下衣柜，“里面有可以欢换洗的衣物，尺码要是不合适可以和要小姐说，哦，你还不认识她，”沟口拍拍脑袋，“那你还是先和我说吧。”

“喏，”沟口敲了敲门上的可视门铃，“这个上面有存我的联络方式，”他简单给总士示范了一下，“懂没？”

总士点点头。

“行，那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沟口说完。便干脆地出门，自动门“咔”地一声合上。

室内一片昏暗。

 

总士打开衣柜，所谓的换洗衣物便是两套刚刚见过的制服和一条睡袍。

换上制服显然可以使自己在这里变得不那么显眼，同时吹了一路海风，身上也黏糊糊的，总士便洗了个战斗澡，换上了制服。

稍稍有些宽松，但是还在接受范围内。

洗完热水澡，总士感觉昏昏欲睡，他半靠在床头，打开了一盏小夜灯，梳理一下头绪。

父亲和这里所谓的首领似乎认识，应该只停留在姓名上的相识，光弘·巴特蓝应该原来也是基地的一员，职务比父亲要低得多。

从他的态度上来看，暂时应该不会马上撕破脸皮，他似乎对我很……

思维断断续续，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好困……

 8

“皆城总士，皆城总士。”

总士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他是睡着了吗？

他不是在单人间，怎么会有人叫他呢？

总士一个机灵睁开了眼，正对上了一张惨白的面孔。

 

“哇啊啊啊！”

一阵惊叫之后，便是哐的一声重物落地。

总士在惊慌失措中摔下了床。

“怎么了？”罪魁祸首从床上坐起来，歪着头看他。

“你你你……”总士语塞，他从冷冰冰的地面上爬起来，揉着摔疼的臀部，踉跄地拖了一把椅子，和这位不迅之客面对面坐下。

 

“真壁，说说看，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碎碎念：

  对不起！一个滑铲跪地！本来是一篇短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呢！它就变成了一篇连载！对不起（超大声）！

后续我会尽快补上的！麻烦各位看官关注一个这个合集就好！嘤嘤嘤！对文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